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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角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拉开了,宝宁回头看,对上孟凡的脸,一老奴在旁边为他推门,笑道:“孟公子,就是这里了。”

宝宁和孟凡面面相觑,均是诧异模样。

宝宁问:“孟公子是来做什么的?”

孟凡答:“受邀而来,将军府一位姑娘下的请帖,说想让我帮忙做一套新颖的头面。她腿脚不便,不方便到店中去,我就亲自来跑了这一趟。约的地方是南角门。”

怎么就这么巧了?

宝宁呆滞片刻,忽的察觉出不对来。她扭身就想走,抬起头才看见裴原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拳头攥在身侧,愤怒地看着她。

……

魏濛忽然找他,是因着公孙竹趁人不备撞柱自尽了,裴原匆匆赶过去,处理好后又匆匆赶回来。

可进了屋,里头安安静静的,半个人影都没。他立刻就想起了簪中的那张纸条,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马不停蹄赶往信中约定地方。

就瞧见宝宁与那个叫孟凡的相对站着,一脸情真意切,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一瞬,裴原觉得心都拧绞在了一起。耳边嗡嗡作响,宝宁慌张地跑到他面前像是在解释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出离愤怒。

作者有话说:嗨呀,不要慌,裴哥疑心重这个性格必须要整治的。

炮灰都会死很惨,误会很快会解开,感情会超甜,火葬场葬葬更健康。

☆、野男人

孟凡瞧见这情景,自知被算计, 一刻也不敢待了, 偷偷溜走。

“这, 这是怎么回事?”刘嬷嬷跑过来, 她感受到宝宁与裴原之间僵滞的气氛,焦急地摆手, “四皇子,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气, 不要吵架。”

裴原伸手将她挥开,往前踏一步,低头对上宝宁的眼。

他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刀。宝宁怕他误会,本急于解释的, 她一腔热情, 心中存着不知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与裴原生活这样久, 他了解自己是怎样的人, 一些话, 她说开了就好了。

但看着裴原现在冷漠神情,宝宁像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 喉头哽住, 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裴原一字一句,咬着牙道:“你骗了我。”

宝宁费力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有。”

裴原冷笑了一声,忽的抬起手钳住宝宁的下巴:“你当我是瞎子吗?”

“裴原,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袖子底下,宝宁指头掐住自己的手心,她尽量克制住心底翻涌的酸涩,平静地道:“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听我的解释。你看到的什么不一定是真的,你有怀疑,你应该问我,让我来解答,而不是凭空臆想。”

裴原的理智已经被妒忌蒙蔽了,他手往下放在宝宁雪白的颈子上,心头翻腾着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