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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该将这种非常有用的武器向普希尔将军报告,提请最高统帅部协助解决技术问题?”罗根边走边问。

“你疯了!”舒尔茨说,“就为这种我们酒后想象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东西?最高统帅部的那些将军们的脾气可不太好!算啦,我们还是等穆勒捣鼓出点东西再说吧!没准……那确实只是我们三个酒后的胡言乱语!”

罗根坚持道:“可伞兵确实很需要一件强有力的单兵反坦克武器,否则一旦在空降作战过程中遇到玛蒂尔达这样的坦克,岂不是死路一条?”

“不,当然不会是死路一条!”舒尔茨笑了笑,“还可以撤退啊!那种坦克慢极了,妇人都跑得过它!”

“撤退虽然能够保全性命,但作战任务也就无从完成了,不是么?”罗根这句话显然让舒尔茨想起了之前在荷兰的军事行动,这位空军上尉双手叉腰想了想,“好吧,如果我们晚上带两瓶杜松子酒再去找他,效果应该会更好一些!”

想想今早的情形,罗根头皮还有点发麻。尽管如此,天刚黑下来,两人就拎着一个野餐篮子去了托马斯·穆勒的住处。对于这两位上尉的再次来访,穆勒倒是没有半点儿惊讶的神色。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工作,他是“吃嘛嘛香”,几分钟功夫就干掉了一只咸猪手和四根烤香肠,而且毫不客气地灌下了一大杯杜松子酒。这么一来,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虽然我不会跳伞,也不敢搭飞机,但我的特长就是修理和改装各种武器。不是我自夸,在整个第7伞兵师,对于枪械、火炮以及车辆性能最了解的,除我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嘿嘿,那是肯定的!”舒尔茨恭维道,“正因如此,我们一有想法就来找你了。我和罗根上尉一致认为,除了你,整个第7伞兵师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琢磨出火箭筒这类的新武器!”

“哈,上尉,还是你识货!其实当你们在荷兰被打得满地找牙的时候,我就在想:伞兵现在的武器太弱了。不管步枪、机枪还是迫击炮,这些根本对付不了敌人的坦克装甲车!我先前的想法是弄出威力翻倍的枪榴弹,可惜最近实在太忙了,不然的话……”

“唉!别提在荷兰的事情了,真是羞愧啊!”舒尔茨跟穆勒来了个茶缸对茶缸,然后各自仰头、一饮而尽。

“我们的前途就寄托在你身上了!”舒尔茨眯着眼说。

“放心,包在我身上!要不是那些狗娘养的秘密警察,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成了斯图加特大学最年轻的博士了!”穆勒情绪有些激动,他既不是犹太人、也不是杀人犯,几年前还是亨克尔公司的熟练技工,只是因为在秘密警察“办案”的时候帮助了一位犹太女士,就被列入“犹太同情者”的行列。迫不得已,只好在朋友的帮助下进入国防军服役——从而逃脱了那些秘密警察的迫害。

罗根趁势往穆勒的杯子里倒了好些酒:“没错,那些家伙都是狗娘养的!来来来,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干一杯!”

穆勒倒是来者不拒:“好,干杯!”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语,罗根和舒尔茨不停地劝酒,三个人很快就把足足两瓶杜松子酒给干掉了,其中一半都进了穆勒的口。结束了最后一杯,这位技术军官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为了胜利!为了德意志!为了元首!”

罗根正想着是不是要再去找瓶酒来,只见这家伙直直地往后一扬,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一会儿竟打起了响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