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同人不同头

号称要带社团打上月球的串爆自然巴闭,但大鼻林更加钟意那些敢打敢杀的年轻人,东兴五虎也好陈耀庆也罢,在油尖旺名声赫赫,而且懂做人,知道分寸,有他们任何一个人负责睇场,都能让自己这个夜总会老板省去很多心思。

为了这个睇场全力,双方天天在砵兰街开始晒马,眼看着装修完毕要开始营业了,几波人也没有分出个高低来,可偏偏事情闹到这一步,大鼻林谁也不好得罪,这个睇场的权力给任何一个人其他人都会不服,閙起事来这个生意就没用办法继续下去,大鼻林心里头急但是又没有任何办法。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五分钟时长彻底盖棺定论,倒不是电话里的人给大鼻林许诺了什么什么好处而是电话的那一头是联合的龙头蓝鲸,蓝鲸看似不拘小节、大大咧咧,实际心思缜密、粗中有细,人很是仗义,属于大智若愚一派,他一开口什么五虎什么陈耀庆斧头俊都得靠边。

虽然蓝鲸这个老同志亲自下场有些不讲武德,但孔雀夜总会的场子还是被联合有惊无险的拿了下来。

“手下弟兄伤的怎么样?”

大鼻林身穿一身黑色笔挺西装,戴着金丝平光眼镜,如果不是领口掉出来的小指粗的大金链子,怎么看看都与社团无关是一位成功商人。

不得不说大鼻林能从一个骗子转变成一个成功商人,还是很会做人,见面不谈自己的损失,不追究大嘴华办事不力的责任,反而是关心起大嘴华跟手底下弟兄们的身体,大嘴华感动的连身上的伤都不痛了:

“各个挂伤,有三个如今仲昏迷不醒,鼻林叔,不是我同这班手足不够种,而是洪兴那群扑街不讲武德玩偷袭,凌晨五点了,天都快亮了,店也打烊了,场子里的弟兄就只有十多个,但是我没每一个人怂,拿着刀子就跟洪兴几十个人干,十几个弟兄全都倒下之后,夜总会才被他们砸场,对方也被我们砍翻二十几人。”

鼻林拍拍大嘴华挂着吊瓶挂水的手臂:

“我知,放心,你大佬那边我会打电话,弟兄们的汤药费我也给里,你安心养伤,听人讲,昨晚大摩带越南仔与潮州仔把咸湿斩了,洪兴那班人当然是借助这件事来油尖旺搞搞事,看下能不能勒索我这个联合在尖东的大水喉,拿到些油水。”

听到洪兴这两个字大嘴华面露狰狞,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脸上包缠的纱布:

“可惜洪兴是打着道义的旗号,说我们联合不守规矩,用江湖规矩来堵口,咸湿死了买的仇我们都没报,没想到这些人还倒打一耙……嘶……要不然我一定打电话给鲸爷,让他……嘶…”

“那个叫大摩的马夫准备响朵呀,搞这么仗势不怕搞出江湖大风暴?”

鼻林叹了口气:

“我做正行这么久了,虽然我也在砵兰街混,但见都没见咸湿那个扑街几次,不在江湖久了谁都觉得我好欺负,越南仔……潮州佬…洪兴……是想借我的夜总会响朵,当我大鼻林是流架?你安心养伤,我找人搞定他们,阿福啊,打电话给北角的陈先……”

鼻林坐在陪护椅上说到最后,打定主意,开口让自己的司机打电话,就在叫阿福的手下刚准备拿起移动电话拨号时,外面大嘴华一名从北角赶来医院照顾他的弟兄快步走进来,朝大嘴华使眼色,大嘴华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