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浊气得要冒烟儿了,一团风呼呼地吹,道:“呔呔呔呔呔,尔小子竟敢小看吾,吾乃人间所有无妄空相之化身,区区凡人连存在皆是镜花水月,却偏要苦苦执着,作茧自缚,看不破的可不是吾,小儿,既然来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可以向吾提一个问题,凡间种种,吾都能给你答案。”
季风颇有一丝不屑,道:“昨日种种昨日死,你既不能预知未来,我便没什么好问的。”
无浊不信:“真没有?”
季风摆手:“没有。”
无浊跳脚:“尔小子要气死吾—”忽然无浊飘到风银旁边,音调变了变道:“尔小子无所困惑,但尔的小情人看起来似乎是心有戚戚,吾且问你,你可有什么问题想问的?”
季风也看向风银,他倒是忽略了这一点,此刻看风银犹豫的表情,忽然想起了在寒蚀洞中藏星说的话,事关另一半藏心之毒给了谁。
难道他想问这个?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唤了声:“洵舟?”
风银眼波不兴,沉默良久,他才开口道:“多谢前辈好意,晚辈确有一事不明,若得前辈告知,感激不尽。”
无浊闻言大声笑起来,一笑又刮了一阵风,连连赞道:“此子甚好,有礼貌,吾喜欢,尔大可一问,上天入地,从古至今,尔只要问的出,吾倾尽修为也要为你再现一观,不过…”
风银抬头:“不过什么?”
无浊正色道:“尔心中所惑吾已了然,尔要想好,是否能够接受这个答案。”
风银抿了抿唇,幽蓝的眼眸似有湖光闪过,沉在这小镜湖底,仿佛浮光中缓缓坠落的璧玉,惹人心为之一震,他道:“前辈既已了然,必之我心之坚定,我只求一个答案。”
话落,无浊便化作一阵风退散开来,霎时周遭的景象开始震动,堂子枫抱紧那瓶镜海湖水稳住身形,看到眼前的景象在慢慢崩塌,随之又在慢慢重建,他跟着季风和风银二人往前走了两步,瞬间光影浮掠,气象骤变。
他们依然还在幻界,只是周遭景物变了个样,走进了风银心中那个疑问的答案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