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最大的隐患当是赤乌凰,它藏在哪里,为何没有若木之花的封印还能沉寂十二年?背后是否有人将之控制住了?他们有何目的?”
季之庭声音带着一种磁性,此时被雨浸湿更是有一种自带湿意的风流,隔着层层雨墙他的声音也不徐不疾,高低适中:“这些,才是当务之急。”
话落众人面面相觑。
季之庭继续道:“危燕三星门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大家心里多少有数,即便是要公论,也必得是在修界所有人都到场的情况下,如今若木之花的封印还未解除,落在谁手里都只是块黯然失色的石头,我的小侄儿既被若木之花选中,那么也非他不可解除封印。众位现在应该做的应该是回禀你们的掌门,做好准备,找到赤乌凰的线索,顺便思量思量,十二年前的旧事,是不是也将会被一并被翻出来,算算账。”
季之庭此话一出,众修士立即反应过来。
“季掌门是说,近来这一连串的事,很可能有阆风余孽在背后推动?”
“我可没这么说。”季之庭耸耸肩。
那些修士像是没听到,陷在自己的惊忧里:“很有道理,当年镜海大祭司游心从天目台逃出,可是将阆风少君也带走了啊。别人不知,我们还不知道吗?这个祸患可留的不小。”
墨晖一言不发立在原地,眉头稍稍的皱了起来。
雨分明惊天动地地下,却还是遮不住众人的声音,尽数落在季风耳朵里。
季风僵冷的身子动自动,木然转身,眼神冰寒,众人一下子噤了声。
所有人都看着季风迈着缓慢沉重的步子走过来,越走越近,分明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但他们却好像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声的威胁。
随后季风越过众人,离开了俞氏。
不知道是谁松了口气,墨晖最终道:“季掌门说的是,我等这就派人回去禀明今日一事,告辞。”
季之庭的骨伞不大,但好似有形之末还有无形的遮挡,完好的将三人包裹,隔绝雨丝风片。
堂子枫看了走在前面的季风,担忧道:“我们,真的不要让季兄也过来一道打伞吗?”
季之庭弯弯眼睛:“心都湿了,还在乎衣服湿不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