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不傻,一路上他早发觉风银并不简简单单是雪苍弟子,或许在霁月楼那个醉汉说对了。
他就是当年那个活下来的阆风少君。
他们二人,或许都一样,不管愿与不愿,都已经置身漩涡中,而他自己尚且有时风门作为后盾,可风银呢?
一个人独面惊涛骇浪,成与不成都已然万劫不复。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保护他。”季风垂着眼,不知眼底几分虔诚。
顾江屿不留情面的喷出一口茶水:“咳,抱歉。”
顶着季风不善的眼神,顾江屿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病啊,怎么说胡话?那什么,我无意打击你,不过你到底知不知道,论修为天垣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况且你现在自身都难保,拿什么去保护他?”
季风被问住了,到现在也想不出答案。
他的确自身都难保,凭什么说保护他。
洛商的惊呼将他拉回现实:“你们看。”
顺着洛商的视线看去。
前方江面渐渐起了雾,可见范围渐渐变窄,雾色深处,微弱的红色光点闪闪烁烁,让人想到黑暗中鬼魅的眼睛。
“应该就是这里了。”季风站了起来。
雾已经弥漫到江面,很难辨清方向,季风收回骨扇,反正稍微远一点就看不清了。
洛商道:“那一闪一闪的是什么?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