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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她身形未动:“我,我赔你一个荷包就是了……”

区区一个荷包,她感觉还是赔得起的。

她不提荷包还好,一提荷包,谢泽心头怒火更盛,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请出去!”

鲜少见太子殿下露出这种神色,内监不敢大意,只得又去“请”齐小姐。

齐家玉被“请”了出去,离开之际,耳中还听到太子殿下的声音:“这位齐小姐,八字与孤相冲,以后还是不要出现在孤面前的好。”

他说话声也不大,但话里的内容却让齐家玉一颗心凉了半截,几乎连路都要走不动了。

这不是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的意思么?那还怎么日久生情啊?

谢泽四岁被立为太子,在宫中生活多年,早习惯戴着面具演戏。这般不留情面,将对一个人的厌烦直接摆到明面上,还是头一次,众人心下无不暗惊。

二公主笑一笑,轻声道:“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先散了吧?我也有些醉了呢。”

她话一出口,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大皇子虽是齐家玉的亲表哥,但他刚被皇帝敲打过,又离京在即,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多事,就也借着醉意告辞离去。

这场家宴就这么散了。

谢泽无暇细想在场诸人心内究竟是什么想法,他担忧的是,这荷包是否还能保得住。

他解下荷包,放在灯下细细观看。

被酒滴泼湿的地方已经干了,只留下明显的酒痕和淡淡的酒气。

谢泽拧着眉,心内颇为懊恼。早知如此,他今晚就不该把荷包坠在腰间,更不该放任那个齐小姐近前。

他这才第一天佩戴,就出了这样的岔子。他几乎能想象到她得知此事后失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