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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这时永献王容执站出来,他跪在李贵妃身边求情,“母妃她是一时疏忽,并非有意,还请父皇宽恕。”

“静息快退下。”李贵妃小声呵斥容执,她之所以主动出来请罚,就是不想连累如今战功赫赫的儿子,她声音颤抖又决绝,“母妃的事自己能解决,不用你管。”

“父皇!”容执不肯,他见皇上不语,心里万分焦急,又道,“可否看在儿臣屡立战功,今日又是儿臣生辰,母妃十六年前辛苦诞下儿臣的份上,请父皇宽恕母妃。”

容执征战沙场,性子钢直,不懂转还,此话一出,众人皆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皇后眼底闪过一抹机不可见的浅笑,这话说好听是孝顺,说不好听就是军功镇主。

所谓伴君如伴虎,生在皇家,与父亲当先是君臣,后是父子,君心难测这四个字永献王却是不懂。

“陛下!”李贵妃闻之脸色大惊,她瘫软在地上险些昏过去,“静息年少不知轻重,还望陛下不要怪罪他,这一切都是臣妾的疏忽,臣妾甘愿领罚。”

容执常年征战,手握二十万兵权,又深得民心,回京师这一路官员相送,百姓相迎,这本就是大忌,如今又说出这样话来,李贵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父皇。”容执还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永献王妃忙上前解释,“王爷是担忧母妃,情急之下慌不择言,还请父皇息怒。”

明是永献王的生辰宴,众人都来为永献王庆功庆生辰,可到头来却搞出了一个送头宴的戏码。

江瑾瑜看向一旁不动声色的容承,他眸色平静无波,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模样。

看来果真如钱嬷嬷所说,王爷和李贵妃的母子情分早已不在。

“李贵妃。”这时皇后开口,“你怎么把本宫还没酿好的青梅酒拿出来?”

李贵妃错愕的抬眸,看向上坐慈眉善目,一身雍容华贵的皇后,才后知后觉附和道,“臣妾并不知这是皇后酿得青梅酒,想……想是宫人们拿错了。”

皇后放下刚刚浅尝了一口的酒杯,才起身缓缓向皇帝说道,“启秉陛下,这是臣妾半月前酿得青梅酒,因臣妾喜酸,觉得这梅子酿出的酒不够酸,便在酿制时加了许多的米醋。

“如今这酒味还未出,便就只有醋味,真是让大家见笑了。”她说的从容,笑的端庄,就仿若酿酒加醋这样的谬谈就是真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