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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路秉才反应过来,户部侍郎祁邸和小公爷是死对头,两个人是水火不容的性子,自是不会让他越了规矩,随意取银。

路秉感叹,“还是王爷睿智。”

容承可无意去听这小子恭维的话,他脑海中浮现出白日里那红盖头下女人的面容,深邃的眸子依旧看不住任何波澜,只握着羊脂玉佩的手更紧了几分。

……

江瑾瑜昨夜睡得晚,早上被一冷冰冰的声音从梦中叫醒。

“……几时了?”她揉了揉有些发沉的头,觉得自己分明才刚睡着没多大一会,怎么就天亮了?

“王妃,按着规矩您已经晚起了,明日大婚断不可如此。”

这冷冰冰的声音,根本不是鸣娟的。

江瑾瑜睁开眼,面前是一位十分端庄的妇人,她一身素色衣衫站在床榻前。

一丝不苟的发髻和面上淡雅的妆容,无一不彰显着她端庄的气质。

这衣衫虽素,可却一看就是顶好的料子,那高高盘起的发髻上虽只插有一根玉簪,玉质却绝非凡品。

最主要的是她用的香料,是江南特供给皇室的。

秦氏曾得过一盒,视若珍宝。

还曾叫她用那香料给她做过胭脂,只小指甲盖那么一点,便可芳香四溢,经久不散。

江瑾瑜坐直了身体:“您是?”

那妇人向江瑾瑜微微福了福身,“老奴是永安王府的钱嬷嬷,奉王爷之命,来伺候王妃起居。”

钱嬷嬷一边面无表情的说,一边瞥了眼床榻上的江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