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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腾千算万算算不到淮祯居然跟当日扮作刺客的刘勾打了个照面,而刘勾脸上的细疤虽不明显,却被淮祯留意到了,此事真是辨无可辨!

“行刺亲王,论罪当诛,朕如今成了皇帝,若是要算起肩上这道旧伤的账。”淮祯笑道,“你文家,有多少个脑袋够担得起谋害君主的大罪啊?”

文腾满脸惨白,膝盖发软,要不是被淮祯抓着手,恐怕已经软倒在地。

“不过太傅是先帝的心腹重臣,忠心可表,朕刚刚登基,也不想和文官闹不痛快。”

淮祯回到书桌前,重新俯视着文腾,“只要太傅闭上嘴,不在背后妄议君后的过往是非,朕可以不追究文家灭九族的大罪,也能给文容语一个正当的名分,让她做个低等妃嫔,好吃好喝地养在后宫,你文家也不吃亏。”

“只不过,日后君后回宫,文妃需得到君后面前行三跪九叩之礼,赎她过往暗害小韶的罪孽。”

文腾如蒙大辱:“容语高门嫡女,陛下怎能让他屈居楚韶之下做个妾室?她对你一片真心!”

“真心?!你文家不过是想借着裕王府攀上皇室,你算计朕的权力,你女儿算计朕的床榻,如今你跟朕说真心二字,太傅,你把朕当三岁孩童吗?!”

不知何时,文腾那点心机早就曝晒于光天化日之下,他无奈之下,只能去戳新帝的伤口:“可是楚轻煦已经死了,这么多天,江边连个尸体都找不到!陛下还心存妄想吗?”

淮祯说:“他不会死。”

“陛下魔怔了吗?那么高的悬崖,那么急的江水!楚韶肉体凡胎,如何能活?!”

“文腾,你该日夜祈祷,祈祷楚韶安然无恙地回到朕身边,否则,你文家,就等着陪葬!”

新帝亲手在一早拟好的扶正楚韶为裕王妃又册立他为君后的圣旨上,盖下无人可以置喙的天子玉玺,他自欺欺人地道:

“无论楚韶是生是死,他都是朕唯一的君后。”

作者有话说:

韶儿: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