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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沐抽空摸了摸狐狸脑袋:“你我都在,没事的。”

徐沐骑马赶到京城已经是小半日之后了。她并没有因为半路捡到狐狸就放慢行程,毕竟长公主才是真正的小六,她得确定她的身体一切安好才行。

伴随着黑马一声嘶鸣停在公主府门前,徐沐抱着狐狸抬腿跳下马背。

家令见她归来,急匆匆迎了上来,正要开口却看到了徐沐怀中抱着的狐狸,嘴边的话顿时一滞。

徐沐也意识到了不妥,可她还是没将怀里的狐狸放下,疾步往府内行去的同时随口解释了一句:“这是带给殿下的礼物。”说完才又问:“殿下现在如何了?去军营传信的人只说殿下千秋节跌了一跤,然后昏迷不醒,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家令得知狐狸是送给自家殿下的,脸上的神色这才一缓——他就说,长公主与驸马感情甚笃,现在殿下出事,驸马怎还会有心情玩物取乐,原来是给殿下的啊。

这念头在家令脑海中闪过,然后连同那只狐狸一起被他抛在了脑后,赶忙答道:“殿下如今昏迷不醒,太医也不知缘由,不过也没有更坏了。”说完又解释:“千秋节当日,宫中设了家宴,殿下入宫赴宴傍晚方归。许是饮酒有些微醺,回府后行至殿前便跌了一跤……”

徐沐闻言脚步顿住,皱着眉转身询问:“殿下千秋节当晚跌倒,缘何现在才与我送消息?还有殿下跌倒时身边没跟着侍女吗,怎会任她跌倒昏迷?!”

家令连忙告罪,随后又解释:“殿下跌倒便请了太医来看,不过当时太医没看出什么问题来,连擦伤也没有,只当殿下是醉酒跌倒后睡着了。哪知殿下这一睡就没醒,第二日叫不醒人又请了太医来,这才发现殿下是昏迷了。”

徐沐听罢胸口起伏,真想骂一声“庸医”,还想把府中这些不尽心的侍女都罚上一遍。

倒是安阳一直竖着耳朵在偷听,听罢也是心平气和——家令说得没错,她在千秋节多饮了两杯,回府时其实已经醉了。怎么跌倒,怎么昏迷的,她都不记得了。等到睁眼一看,她就又变成了四爪长毛的小动物,万幸和从前一样很快寻到了她的小将军。

至于她昏迷不醒的身体……从前太医就没有办法,现在同样如此也就没什么值得意外的了。

然而安阳心知肚明外加心平气和,徐沐却是不知这些内情的,所以她自然会气怒不满。而家令也有眼色,自然看出来了,便又道:“驸马有所不知,殿下从前受伤昏迷时,便患过离魂症。”

“离魂症”三字重重敲在徐沐心头,使她抱狐狸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险些以为家令知道了什么。然而家令神情虽严肃,却没往狐狸身上瞧一眼,于是她又试探着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家令所谓的离魂症与她所想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说话间,事情解释得差不多了,两人一狐也到了寝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