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若是有什么顾虑,大可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
顾虑,那可太多了,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萧策以事关重大为由,说再考虑考虑。
“殿下以为萧策会如何?”出了大夏殿后,南平王有些失落,萧策并未如他预想般诚惶诚恐,此人过于稳重谨慎,且没有什么好大喜功的毛病,不是个好说服的。
天又阴了些,只怕这几天就要下雪珠子,容藻在壁阶前吐出一口浊气,他不喜龙涎香的味道,倒是更喜欢竹叶瓜果散发的自然香气。
“他坐拥北方,又背靠扬州,怎么会把咱们放在眼里呢,只怕盼着李晗和咱们斗个不可开交,他坐山观虎斗。”
外界传言渤海侯萧策有勇有谋,又胜在仁爱仗义,不仅北方的百姓爱戴他,连一些草莽英雄都敬佩他豪情万丈,纷纷投奔。
如今亲自会一会,果真城府也是极深的,名不虚传。
宣德殿内,崔妙之在临窗的榻上歪着,听闻司织局的人汇报换装的开销,这是她嫁进来第一个新年,拿出私房给每人多做两身冬装,这笔开销可不小。
但是消息一传出去,没有人不拍手称赞的,纷纷赞颂夫人体恤豪爽,有幸伺候是大家伙儿的福气。
“夫人夫人。”萧策没进门就嚷嚷起来,“还真让你都说中了。”
太子容藻的身份,荆州所求绝非小事,真真一点儿不差。
屏退下人,萧策将事情细细说了,崔妙之听后也听惊讶的,没想到这个李姝竟是个有血性的。
本来她有可能走李媛的老路,被李晗陷害,再将罪名推给平帝,没想到整个反了过来。
“夫君,陛下与李晗都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谁知道是真是假。”崔妙之也是心存疑虑,“说不定是给夫君下套呢。”
他们去伐李晗,再被荆州反水,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整件事情都是荆州益州在联合演戏,目的就是把他们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