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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徐凉云低了低头,道,“彻底完了。”

“……不是我说你,你完什么完,你说你回去多好。”钟糖忍不住道,“你看看,你跟他都五年没联系了,本来都该全断了,结果现在跑出来这么件案子——我说真的这就是天意啊,我一看就知道他肯定还喜欢你,你追去呗,肯定能追回来的啊,那个事儿你跟他说开了他也肯定……”

徐凉云听不下去了:“你搞心理的说天意?”

“哪条法律规定心理学家不能说天意了,你要跟我掰扯我还能从心理角度给你掰扯天意。你听不听?”

“……不用了。”

钟糖笑了一声,又把话题拐了回去:“哎我可没跟你开玩笑,说真的呢,我看你俩复合挺好的,你把那事儿告诉他得了。你这人哪,我都跟你说了五年了,人要学会跟自己和解——”

钟糖一说这个就跟他妈楼下教育孙子的老大爷似的,徐凉云一听他开讲这个就脑袋疼,每次都想打他一顿让他闭嘴。

于是他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强行结束话题:“没事儿我挂了。”

“别挂!!”钟糖大叫,“杨碌给了条线索!!”

徐凉云刚要挂了,一听这个,只好又把手机拿回到了耳朵边:“说。”

“有个画家也画过方韵,还非常喜欢她。”钟糖说,“画的是半身人像,背景是红白玫瑰。因为画没有展出或者给别人看过,所以没几个人知道,只有跟他关系很好的两三个朋友知道这件事。”

这一听就非常可疑。

徐凉云皱了皱眉,问:“谁。”

“……吴夏树。”钟糖说,“半年前死了的那个吴夏树。”

徐凉云沉默了。

他沉默了,钟糖也不说话。

片刻后,徐凉云抬起头,声音有点哑:“吴夏树确实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