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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凉云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那叫big yellow,实在不行就看颜色叫它bck and white,听起来有没有很酷。

陈述厌被他搞得无语,又忍不住想笑,俩人就在沙发上因为这个事儿笑着吵了起来,你推我搡了半天——陈述厌当然是推不过他的,所以最后就成了徐凉云把他按着手腕压在沙发上。

后来徐凉云从了他,就叫布丁了。

这都是以前的事了。

陈述厌面无表情地想着往事,心里起了点涟漪,但这点小动静算不上什么水花。

他只点了点头,对钟糖凉凉说:“总要留个沙包揍,我看着也解气。”

钟糖脸上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起来。

陈述厌看得有点想笑——五年过去,不用徐凉云自己,只要是跟他有关系的人在这种事儿上摆出点这种表情,陈述厌心里都有种出了一口恶气的,很奇怪的大仇得报的感觉。

但他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怅然若失,心里总有个声音蔫蔫纳闷着问,怎么就这样了呢。

但这声音不重不轻,可以忽略不计。

陈述厌直接选择忽略不计,问:“所以,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这么大张旗鼓,我好像没犯什么事。”

“啊,坐下说。”钟糖笑了笑,道,“怎么说呢……是个大事。”

陈述厌简单嗯了一声。

家里来了人,陈述厌也不好端着一双伤痕累累触目惊心的手走来走去。没办法,他只好转身去默默换了副纯棉的方便活动的手套,然后领着换了拖鞋的钟糖,走到了客厅,坐了下来。

钟糖是拿了个公文包进来的。他坐到茶几前,伸手打开了包,拿出来了一根笔。

陈述厌毕竟跟了徐凉云好几年,这些个做派和流程都一清二楚。他只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根录音笔。

钟糖伸手捣鼓了一下录音笔,又转头笑着对他说:“见谅哈,问话要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