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不大。”宋清风没有骗他，因为没必要。苏楠好像也接受了这个结果，他握着周蕊蕊的手，就像她醒着的时候牵着他一样，轻柔而小心翼翼。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过，每天坚持多陪陪她，说不定哪一天，她就睁开眼睛看着你了。”宋清风拍了拍苏楠的肩，对他说，“你一个人冷静一下吧，我们先回去了。”

看着宋清风转身出门，范桃花也拍了拍他，“我会来看你们的。”

“谢谢你们。”

苏楠的视线没有离开周蕊蕊的脸，范桃花知道他需要安静，便没有再打扰，跟着宋清风一起出去了。

医院还是早上看见的那个样子，周围行人行色匆匆，但是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三个小时前，一个女孩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因为生病，谁愿意没事来这个地方呢？

范桃花背着包，默默的跟在宋清风后面。她有很多话想跟宋清风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也不知道宋清风会不会责怪她，如果她没有来这里，没有认识周蕊蕊，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一滴冰凉的雨水落在了范桃花的鼻尖，下雨了。

天色开始转阴，手机里新闻也提示即将有一场暴风雨来临，仿佛就连上天也在感叹周蕊蕊命运的不公，这个花季少女，本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和苏楠幸福的结婚生子，白头偕老。

雨越下越大，迎面吹的风夹杂着雨水，带着刺骨的寒冷。宋清风突然停下了脚步，范桃花撞在了他的背上，他回头看着她，“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