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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是信佛之人,更不相信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抱着试试的心态,突然便下了开恩科的决定,先帝既然说他没有做到唯才是用,那他就多招几个人才回来,没想到就发现了楼君炎这个宝藏男子。

“楼君炎何在?让他速来见朕,朕要大赏!”

陆宗兼默默叹了口气,可真要打心底嫉妒楼君炎了,自己于官场混的风生水起,除了自己本身的实力外,多少也有国公府的荫蔽,大小悬案办了不知多少,可也没见景昭帝对他有多高看啊。

“楼夫人这几日担惊受怕,又被困于黑漆漆的山洞,身子骨弱,早就受不得洞中寒气昏迷了过去,我们找到他们时,楼大人焦急万分,匆匆说了洞中宝藏之事,便带着楼夫人回府医治了。”

嫉妒归嫉妒,该‘实话实说’时,陆宗兼依旧选择为好友‘实话实说’。

虽不知楼君炎此举有何深意,但自个儿也没道理拆他台子。

景昭帝皱眉,旋即道:“让宫中御医去楼家看看。”

孙忠正要应下去御医院请御医时,工部却在此时递上了一份折子,官员请辞的奏折。

一看名字,慌的孙忠赶紧递给了景昭帝。

“陛下,这是楼大人辞官的奏折。”

“什么?”景昭帝惊。

就连陆宗兼都吓了一跳,楼君炎莫不是疯了,四品官职说辞就辞?

景昭帝匆匆看完后,便将奏折拍在桌案上,怒道:“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岂容他如此儿戏?”

陆宗兼默默地伸手拿过奏折,快速浏览了一遍,等看到楼君炎言辞真切地写了什么后,终于明白陆燕尔为何要假装昏迷了。

通篇情真意切地说自己夫人受到了如何的惊吓与伤害,昏迷至今都未醒,吾见妻手腕之伤,深感痛心,如花娇颜上的伤痕,更是几日都不见消散,吾心甚痛,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护不住自己的妻子,又有何能力去护一方百姓。

眼睁睁地看着妻子被逼下悬崖,自己竟无力相救,只能舍命陪妻子,万不如陪妻子一起搭上性命,吾心实在惶恐,有负于陛下重任,终究是自己德行不配在其位上,经由此事,大彻大悟,他实在不该在朝为官,不如携手娇妻隐匿山林,纵情山水,乐得自在,亦能平安相守到老。

虽没指名道姓,可从头到尾却在隐射自己虽做了四品官,依旧只能放任自己和妻子被人欺辱,能平安活到老亦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