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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细竹的鬼脸太吓人,小家伙的眼睛鼻子皱在一起,作势要哭,白妗看着看着,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腾升了起来。

这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小东西,会哭也会笑,也会慢慢地长大吗?

长大了,会像他多一点,还是像自己多一点?

真好…她是父母双全的。

小家伙吭哧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哭,只扁着个嘴,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

“她怎么了?”白妗奇怪。

“启禀娘娘,公主是饿了呢。”奶娘笑回,这便抱走去喂奶了。

……

白妗卸货以后,姜与倦反而不再迷恋闺房之乐,一来她殿里,大多盖着棉被纯聊天,滚床单没几回,倒是喜欢肢体接触这一点,没怎么改。

一边批改奏折,一边拉着她的手,把玩着手指,时而摩挲过手心。

白妗偷偷看他,姜与倦的注意力是在奏折上的,怕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也不知怎么养成了这个习惯,她悄悄地往回抽手,就被他拽住,“怎么了?”

眼睛还在奏折上。

白妗只得说,“陛下忙您的,臣妾就是闲得慌。”

被他闹得没法好好看话本,索性捏着掐丝珐琅的果叉,吃起盘子里的水果来。

咦,哪里进贡的猕猴桃,倒是甜,她又吃了好几块。

半晌身边却没了动静,原来他不知不觉睡着了。几封翻开的文疏枕在手臂下,睫毛阖着,在挺直的鼻梁边投下阴影。

稀罕,大昭的皇帝也有这种累到趴着睡的时候,白妗偷笑,这要是画下来,被文武百官看到,他是半点威严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