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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负?”

是啊。辜负这夜色如许。

玉空见不再搭理她,白妗只好自己提了两坛酒来,手指僵僵地揭开酒封。

玉空见很自然地顺了一坛过去。

白妗翻了个白眼,背对着他,敬天地,然后敬槐树。敬自己。

她饮酒后分外乖巧,只是醉得眼蒙蒙,像要睡着了一般。果然,下一刻一下就坐到地上,身体一歪,倒在了槐树的树根上。

意识朦胧中,有人靠了过来,纠着眉心地看了她许久,小心翼翼,白妗感到是一片绸缎摩挲着肌肤,有点温暖,她轻轻地蹭了蹭,喃喃,“有点想你,…。”后面两个字含糊不清。

她又说,“真的,…一点点而已。”

这里是即墨城的关隘。

玉空见牵着一匹黑马,走在一黄衣少女身后,他的容貌实在引人注目,过路的行人频频望了过来。

只见黄衣女突然转身,冲着这容色美丽,近乎妖魅的男子,吐出了两个字:

“止步。”

男子果然停下了脚步,神情如同一柄寒剑。

白妗却很平静,“三年之约期满。”

“你我便在此离别吧。”

玉空见动了动唇,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