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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到轻薄的药香,玉空见坐得离自己很远,这让她稍稍安心。

宽大的绸带挡住少女大半张脸,下颌尖尖,她微侧脸,似乎在感受光线,深红勾勒出眼睛形状,映得肌肤雪白,脖颈修长。

玉空见看了一眼,别开目光。

白妗不能视物,只能感觉到似乎走了很久。

难道关着姜与倦的地方,是在宅院外?

下了轿子,一路被人推搡着走。

听见淅沥的水声,自己解开反绑的双手,白妗将绸带拉下,重见光明的一刻,却是久久怔住。

“怎么回事?”她听见自己轻声问。

“没死,病了吧。”身后的玉空见没什么情绪。

“你能不能出去?”她冷声。

玉空见不动。

她低了头,“出去一下好不好。”

这人头一次对他温声细语,玉空见罕见地愣了一下。冷着脸走到牢室之外,抱臂在一边看着少女往青年走去。

竟然执意走上那个人的老路,可笑。

光线昏暗,这是一座水牢,周围都是深不可测的潭水,只有一个潮湿的石道,连接中央的牢室,三面水流垂如帘子,落至潭水之中淅沥作响,水花四溅。

姜与倦便躺在中央的圆盘之上。

他还是那身灰布衣衫,尚算干净,却也好不到哪儿去。修长的身体有些蜷缩,侧躺着,面容被乌发盖住,露出的皮肤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