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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一愣,看看白妗,嘴角笑意却不变。

将篓子轻放在地,一只干枯的手,将黑布揭了开来。

一股芳香沁人心脾,只见篓子中泥迹斑驳,装满了花草,杂乱无序地叠着。

却有一株兰花,郑重地摆放其上。

白妗心里咯噔一下。

又是垂花兰…

她还没反应过来,老妪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面,深深地伏倒。瘦小的身子裹在黑布之下,竟似颤抖。

二人都微吓,这是做甚?

空中却由远及近,飘来一串铃音。

这铃声,像极了寺院悬于塔檐殿角的“铁马”,风吹玉振,宝铎和鸣。

于这浓墨一般死寂的夜色中响起,却是万分突兀,一抹说不出的诡异,令人心底发凉。

待白妗反应过来,已是被青年带着,双双转到树后。她攀着姜与倦的肩膀,附耳低声:

“有古怪。”

“那个老人有古怪,她的篓子里不是花草。”

她挎着篓子的肩膀倾斜得厉害,好似沉重,若篓子里面是花草,则光是重量就不对。

另,若是摘花贴补家用,为何一些无用的杂草,也一并取来?摆放的位置也不对,更像随意铺陈,在遮掩着什么。

很快,白妗便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