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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不醉。孤千杯不醉。”

“殿下你就是醉了。”白妗仰着脸,很笃定地说。

姜与倦猛地俯身,离她面颊只有分寸。

他眸里压抑着沉沉的怒火。

怒得不行,把她扒拉了开,忽然拔出问君剑,长掷而出!剑光雪亮,弧若破银,直直插在了毯上,离她裙边一寸,剑身还在震颤。

剑鞘也掉了,姜与倦摇摇晃晃,指着她说话,手指却在抖:

“孤就是不醉!”

“好好好殿下。”

“殿下是妾的夫君,妾以夫为天,您说什么都对。”

白妗没办法,看来杨花落尽的后劲来了。

她苦笑,今夜太漫长!

姜与倦还指着她。他一伸手指她,她就不由自主想去握。他倒是学乖了,立刻收回去。

隔了半晌,又颤颤巍巍地指过来,

大概是指不准,索性放弃,一甩袖子,低低地说:

“你们女子,果然不能轻信。”

他转过了身,背影有点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