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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菜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见白妗穿得很素净,以为是宫女。

他抹一把泪,“你不要管我,我死了就死了,反正一条贱命…”

“…”

“呜呜呜…”

“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啧,还寻死。没出息。

怕说出来这人就当场撞墙了,白妗及时住嘴。

她不想管,正想往太医院走。

那个人忽然肯说:“输了,呜呜…我把我的身家性命给输了!全完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

“输了?”

她立刻意会:“宫里不是严禁赌博?”

小太医突然住嘴,打了个哭嗝。

白妗问:“你输了什么?”

小太医一听,又难过起来,水漫金山:

“一根玉烟斗呜呜呜那是我爷爷最后的遗物了呜呜呜…”

他在哭,白妗却忽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