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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妗垂眼看他沉稳的姿态,想,必是毫不在意的。果然,世间男子都是如此。

姜与倦却忽然捉住她的手,要她附耳过来。外人看来,俩人耳鬓厮磨,太子确实宠爱这个内人。

相里昀还在坚持,而场上虽然人心浮动,心思各异,却久久无人出头。

陛下早已不耐,索性对相里昀道:

“爱卿堂堂男儿,何必瞻前顾后,你便是当场指出又何妨,难道一个奴婢,她敢抗旨不成?”

他多年身居高位,冷冽起来声音沉肃,极具威慑力。

有这么个热衷搅混水的爹,姜与倦头疼。

相里昀应了声:“多谢陛下成全!”

一双笑眼,正好迎上姜与倦的目光。却与他错开,投向其后鹅黄色的人影。

姜与倦喝了一口酒,长睫温柔地垂着,掩饰汹涌的杀意。

少女身形一动,款款走出,“陛下。”

相里昀眸中掠过一丝愉悦。

谁知她并不看他,径直跪倒,自报家门:

“奴婢白妗,是伺候太子殿下的内人。”

陛下微惊,不会是她?可她是太子的侍妾…

白妗:“奴婢心中有一惑不解,特来向王子与陛下请教。”

陛下松了口气,随即奇怪地看她一眼。忽而明了,这般开场白,代表此女接下来说的话,是太子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