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页

姜与明差点蹦起来。

您老消遣我呢?

他慌地摇头,拨浪鼓一般:

“可别,可别。让人听了可不得笑话死孙儿。”

晚了,满殿人都听着了,正憋着一股气呢。

只有姜与倦肃着小脸,一点不觉有什么好笑的。

太皇太后没听清,还捏了捏二皇子的小肉脸,“真好听。来,给祖母唱两句曲儿。葫芦精会么,一根藤上一朵花,结个胖娃娃?”

姜与明彻底不说话了。

满殿人笑得背过气去,一时间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连久在芳华的贵妃听了此事,也乐得滚下榻来。

大昭黄莺儿的美名不胫而走。

只是随着筇王年岁渐长,不再成天咋咋呼呼的,并扬言谁敢让他亮嗓儿,他能把人皮都剐下来,极尽恶毒之恐吓。

这名号也渐渐被淡忘了。

筇王是谁?常年混迹风月场所,多少传唱大江南北的香艳情词,都是他给谱的曲儿。

一个破铁碗,一双筷子,两根铁栅栏,现场奏乐,敲得叮叮当当。

吟哦哼唱,威风不减当年,调子里更是带了些花旦腔儿的妩媚,跟爪子挠人似的。

几个狱卒听得热血沸腾,空虚难耐,眼瞅着正你摸我一把、我掐你一下的时候,有人来探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