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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动作都是同时间进行,白妗时不时打个下手,为他研墨铺纸,看他一封封地誊写密信,由幽均卫分别派送,始终镇定清醒,丝毫不乱。

不得不敬佩姜与倦为人处事的能力。

不说之前,他在百姓面前亮出身份时,从容优雅的言行举止,不自觉就让人心安,还有令人望尘莫及的机变能力,

就说要极快地动员这些朝廷官员,将命令一层层传达下去,并有条不紊地进行,若无极好的声望与强大的号召力,便如天方夜谭。

他尚未及冠,所谓从政经验,只是在去年陛下病重,监国了一年而已。

一个人,对于人心,以及时局的掌控,真的能到如此可怕的地步吗。

白妗不知怎么竟然有点恐惧起来。

她……会不会真的玩不过这个人。

或者准确说,不是玩不过,而是玩不起。

毕竟他背后,可是整个大昭啊。

这,

好像在大昭边界哪个城,有青衣教的分舵来着?

或者实在不行,直接跑西楚去?

白妗手下的墨磨着磨着就不动了,全然没有意识到,已经不知不觉开始思考后路……

见她走神,姜与倦刚想说什么,看到她手上的纱布,以为是手上疼痛的缘故,遂从她手里拿开了墨砚。

白妗两手空空,有些迷茫,“殿下,怎么了?”

姜与倦还算是个体贴的主子,看了眼滴漏,“亥时已过。你回房休息吧,府里的下人会领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