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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立着一座石碑,上面雕刻一轮日晷,痕迹深刻,硕大精致,取旭日东升之意。

白妗换了一身婢女服饰,向守门的侍卫福了福身。

侍卫左右一看,见无人注意此处,随她走到石碑后面。

白妗开门见山,“东西呢?”

杨恣从袖中取出一个酒囊,还有一张地形图,“时间匆促,有些地方会有不妥,你随机应变。”

做正事的时候白妗还是很严肃的,点点头接过,杨恣还有些不放心,“宫门就要下钥了,轮值的侍卫一柱香后便到。万事小心,我会在城外的杨树林里接应。”

“好。”

“杨兄,该换班了!”此时一道男声飞入二人之间,杨恣一惊,道:

“是刘毅。他见过你。”

果然是那个俊秀的邻家刘大哥,他看见杨恣立刻就走了过来,“你在这干嘛呢,还不去领膳,晚了可没有白馍馍……”

他看见白妗。顿时不由自主地笑了:

“表妹?”

白妗来不及将酒囊收好,只能把图纸牢牢攥在手心。刘毅却立刻注意到:“这不是杨兄的酒囊么,平日里都不让人碰的。”

杨恣神色微变,刚想说话,白妗抬眼,有些感伤地一笑:“是带给家父的药酒。今日主子恩许奴婢出宫,看望重病在家的父亲。”

她感伤地说起往事,“表哥自幼失怙,爹爹将我们俩兄妹抚养长大,含辛茹苦,我们进了宫,时刻挂念着爹爹,也不知他的病什么时候才好,有了表哥偷偷酿造的药酒,爹也许能好受一些……”

杨恣拧眉:幼年失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