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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轻笑,作了个不伦不类的揖,说,“少爷大度,小人倾佩。”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还真是一语成谶,在奉常寺的庙里,白妗又看见这个大胡子了。

只不过他的脸肿成了个猪头,还是那种吓人的猪肝紫,被随从搀扶着,呲牙咧嘴地指着寺里方丈破口大骂,周围香客都被吓退到了门外。

白妗立在门槛外,看得发笑,努力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

“呀,这不是那个赖噶若吗,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怪吓人的。”

姜与倦皱眉,此人症状明显是被人下毒,可看他身边随从,身形稳健脚步有力,一个个都是不俗的高手,怎会被人近身下毒?还是这种近乎戏弄的毒药?

赖噶若拍了拍腰包,鼓囊囊好几个,并且颜色不一。异国商人独身在外,难免不遭人觊觎,他却浑然不觉,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钱,贼有钱,操着一口奇怪口音大声说:

“老子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大师,擅长医术,快叫他来给本大爷解毒!你要多少金,尽管开口,本大爷给得起!”

白妗霍地明白了,这就是个憨傻富二代。

方丈只是规劝:“佛门清修之地,施主请勿喧哗。”

见这秃驴油盐不进,赖噶若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嚎:“大师,大师你在哪,快来救救本大爷,给本大爷解毒啊!”

方丈一迭声“阿弥陀佛”,皱眉看他撒泼打滚,“施主中的这是‘夜陀罗’,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毒药,等一刻钟便会自然消退,施主何必如此?”

赖噶若才不听,捂着满脸胡子,一直嚷好疼好痒,要死了要死了。白妗却想,这人御下倒是有些手段,方才,他的一个随从暗暗对着方丈拔了刀,这赖噶若不过一个眼风,便将人制止。

只这人哭声着实难听,既像青蛙呱呱呱又像鸭子嘎嘎嘎。

白妗扭过头问姜与倦,“少爷,这人虽然可恶,但这样,看起来也好可怜,我们要不要帮他?”

她眉心微蹙,一副隐隐担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