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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妗撑手起来,马上就同他道歉:“妾笨手笨脚……”

他“嗯”了一声,默了默,才补充“无妨。”

而已经点燃的香洒落在地,将锦毯烧出了一个洞来,白妗惊叫一声,要从地上拾起香托,手伸出去的时候立刻被人拽住。

姜与倦轻声斥她:“不怕烫么?”

白妗转过脸来,神色里满是羞愧,“妾忘了……”

“不必管它,崔常侍会收拾。”

说着松开手。白妗下意识去捂,姜与倦这才发现她的手腕又红了,方才他没有控制力道。弱白的皮肤上,指痕留下的红色分外醒目。那一时间他竟想,除了手腕,其他的地方也会如此么。心底腾升起一种奇怪的燥意,还有不由自主的凌虐感。仅仅一瞬间,他就打住。

最近真的是太累了么,姜与倦揉了揉眉心。

白妗见状,掀开车帘问马夫,“还有多远的路程?”

“约莫半个时辰,贵人稍安。”那马夫回。

白妗便坐了回去,“殿……少爷,离奉觉寺还有好一段路呢,如果少爷觉得疲累,可以小憩片刻。”她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为他慢慢揉捏起来。

姜与倦没有拒绝,浓密的长睫阖目,淡声道,“你不是读过佛经么?给孤诵一两句罢。”

白妗眨了眨眼,有些讶异,青衣教明妃所要学的,除了与大家闺秀同样的琴棋书画以外,武功兵法等都有涉猎。佛经,她自然会诵读一些。可,经文是用来静心。他为什么要静心?

他,心乱了么?

想到这,她的嗓音放轻,应了声“是”。神情充满着抚慰,回忆着那些枯燥乏味的经文,在唇齿间一一碾过。

明明是庄重严肃的诵经,却被她的声音染上柔旖的颜色,如溪流潺潺般流淌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