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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见机近身逼来,直取命门,他脚步错乱地一再后退,身后忽然一空,如入云端般跌入重重锦被,而她也停顿不及向他扑来,顺势压在了他身。

帐顶轰然倒塌盖住二人。

白妗心口叹气,没想到潜入芳华的第一夜就如此兵荒马乱。不知是温度的寒冷,还是那人温热的呼吸,皮肤激起细细的鸡皮疙瘩。

她自小训练夜间视物,即便是狭窄黑暗的空间也是纤毫可见。

一路摩挲上去,单手擒住那已动弹无力的男子的脖颈,另一手持弯月形的刀刃紧贴,隔着薄薄一层肌肤,下面就是跳动的脉搏,隐见青色经络。

像一条蛇般将他寸寸围困,欲要置其于死地。他双手垂握在榻,这个时候还小心避免与她肌肤接触。

含着浓郁黑睫的眼角往下,轻红色的唇半抿,露出洁白的贝齿。

终于开了尊口,眉目带一丝淡淡的狠色:

“束手就擒吧,你走不出皇宫。”声音好听得近乎分金断玉,立时显出富贵公子的风流意态,天生一副适合调情的嗓子。

白妗自小长在青衣教中,不曾遇过这样的人,一身男子英气,却一看便知,如闺秀女儿般被精心供养。

许是二人距离太近,而这情景又莫名旖旎,恶向胆边生,她掐着声音柔柔道:“阁下如此穷追不舍,到底是怀疑妾是刺客,”

“还是别有所图呢?”别有所图四个字,她刻意贴在他耳边,咬得暧昧。慢慢诱惑般说:“今夜你放过我,乖乖配合,来日,必当衔草结环以报。”

他不为所动,一语道破:“你想挟持我走出去?”

“不可能吗?”

他不说话,白妗忽觉一阵眩晕,手腕微抖。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

“毒。”喉结一滚,漫不经心地陈述,“你中的镖上有毒,称‘美人醉’,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观你武功上乘,想必不出五步便会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