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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灰吹入眼中惹起痛意,白妗才发觉自己伫立过久。

就算是没有实质的目光,若对方是习武之人,且功夫不低,便很容易察觉,她怎会犯这种错误!

踮足屏息,从影壁拐角处匿身,背后一凉,什么破空而来擦过手臂,直直钉入廊柱入木三分!竟是一枚只有拇指大小的柳叶镖!

她惊投一眼,吹笛人不知何时回过了身,手中的笛子正正指向此处!

看来那不仅是吹奏的乐器,更是要人性命的暗器,这样精密的程度,恐怕排得上江湖兵器排行前十了吧!

手臂伤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距离尚远仍能感知那人视线,如月清而如雪凉,激得人心底发寒。

白妗一个顿卒,便知大事不好,四周,如鬼魅般的黑衣人轻飘飘落地,而那人也迈开步子向她走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飞檐走壁,轻功奔逃,无奈四面楚歌,处处有黑衣人拦路。

看来那吹笛人身份极高,不过是出门祭拜,便有众多护卫跟随。

既然如此,那她若贸然从芳华宫出,无异于暴露在皇宫禁卫军的势力范围,恐怕还没两步就会被射成个筛子。

她脚底生风,一边点住臂上经脉止血,一边挑最暗最隐蔽的路线。

路遇一宫门洞开,不及细想便扑入其中。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所,前辈的经验铭记于心。

以最快的速度褪下夜行衣,踢入榻下,屏风上扯过一片白,边行边打散长发,滑入榻中。

帷幔扬手便落,黑暗沉沉压下,只余少女肌肤莹润的光辉。

门被推开吱呀一声,能听到脚步声愈来愈近,似乎只有那一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