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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怒道:“我可不是跟你说笑。”

她是真的怕,好不容易日子有好过的迹象,萧易成的身子渐趋好转,她在萧家的危机亦已铲除,还以为今后会是戏文里那样和乐美满的结局,哪晓得仍是个悲剧?

那她所付出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这么一想倒觉得酸楚起来,本来孕期情绪就不稳固,凝霜索性一甩手,放声嚎啕起来。

萧易成见她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不禁慌了神,忙寻摸手绢为她拭泪,又笨拙地安慰她,“没事,不像你想的那样……”

原来此次出征算不上打仗,不过是一个象征性地仪式罢了——皇帝这一两年身子愈发坏了,可继承人的问题却仍未有明确定论,东宫与重华宫亦僵持不下,弄得朝臣们都不知该站队为谁才好。可就在半月之前皇帝忽然发下一道诏书,道是边陲有一支北戎强敌犯境,命太子出征前往讨伐,一时间,朝中掀起轩然大浪。

若真是切实打仗,便该由皇帝御驾亲征,如今泰安帝不动,倒让太子替父出兵,其中意义不言而喻。等太子归来,既占了嫡出之名,又有军功在身,这储君之位便无可撼动了。

萧易成叹道:“若非陛下属意太子继位,也不会贸然命他领兵。”

一个手掌虎符兵权的太子,对皇后党无异如虎添翼,步贵妃等人再想妄图染指皇权,便是痴人说梦。

凝霜却仍有些不放心,“真有那么容易么?”

萧易成捏了捏她的后颈,笑道:“自然会存在少许困难,但,总比现在好多了,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