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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夫人不愧急智过人,哪怕到了这个这关口,她还是不肯服输,“我最近长了些痈肿疮毒,听闻民间有这个偏方,才托人买来,难道有何不对?”

“疥疮用得了这许多么?再说,不光止这个,还有别的。”凝霜冷笑着从里头摸出一袋红花来,“这个莫非也是为治病?婶娘您总不会还有闭经之症吧?”

在场的仆妇多是成了家的,闻言扑哧笑出声来,心道这位二少夫人有时也促狭得很。

张二夫人感知到周遭幸灾乐祸的目光,只觉羞愤欲死,但更叫她惊骇的是那袋红花是如何混进去的,傅凝霜纵想栽赃陷害,可大房二房来往并不密切,她又如何不着痕迹在其中做手脚的?除非……

张二夫人蓦地向身后望去,然则还不待她出言质问,徐慧琴却一把扑上前来,嘤嘤呖呖的哭丧道:“婆婆,您怎能如此狠心?我知您不待见二房,亦看不起嫂嫂,可嫂嫂腹中到底是萧家的骨血呀,您连一块未成形的肉都不肯放过么?”

竟是自作主张就给张二夫人定了罪。

张二夫人几乎吐血,挣扎着要起来抗议,无奈那徐慧琴举止粗蛮,力气甚大,张二夫人素来养尊处优,倒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末了还是老太太看不过眼,示意人上去将她俩分开,又无奈看着凝霜,“孙媳妇,你今日特意前来,就为了这件事么?”

此时再看不出傅凝霜针对的是张二夫人,她便是傻子。

凝霜也懒得隐瞒,浅浅道:“正是,祖母若不相信,只管命人去请常为婶娘请脉的大夫,看究竟开了些什么方子。”

那些药到底是自己治病还是用来害人,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