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才懒得同他较劲了,轻哼一声,便将剩下的鸡汤喝得一滴不剩——表示她勤俭节约。

她按着肚子,只觉今天发生的事恍若梦一场,心中亦是千头万绪,不禁叹道:“这么小,也不知几时才能长大……”

她的处境虽不及傅凝婉在宫中那样危险重重,可到底是头一遭怀胎,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到底是一条命。

萧易成珍惜地握住她的手,“我会一直陪着你。”

凝霜相信他是认真的,她当然也不会假惺惺的说什么孕中不宜行房,要给萧易成纳妾的话,那未免太虚伪,再说,萧易成十几年都过过来了,不至于忍不了区区几个月。

她偷偷望了萧易成,小心思打了个转,又回到肚里去。

殊不知萧易成早就门儿清,拧了拧她的鼻子,却笑而不语——真想告诉霜霜,他就爱她这股醋劲。

两人依偎了一阵,凝霜才想起应遣人知会萧夫人一声,不然他们两口子偷着乐,却不让长辈知晓,难免有些失礼。

萧易成轻抚她的鬓发,“母亲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萧夫人得到消息,立马急匆匆从普陀寺赶回,送子娘娘也不用拜了——她拜了这些年的娘娘,也不见娘娘给她任何喜讯,到底还是新娶的媳妇中用。

萧夫人当即立断,将自己与丈夫所住的院落辟了一半出来,拨给萧易成和凝霜使用。儿媳妇现怀着身孕,自然得多派些人手,他们那个院子虽然清净,可到底小了些,哪里住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