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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易成便撤下酒盏,自顾自地解起袍服来。他自知理亏,想来是不敢用强的。

凝霜偷眼看去,觉得萧易成并不似她想象中那样瘦弱,玉色胸膛反倒颇为坚实,这大概是男子与女子天生的体质差异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萧易成听到这不伦不类的比喻,不自觉的扯起嘴角。

凝霜忙别过脸,表示自己是个正经人。不过正经人也是需要睡觉的呢,凝霜自不可能将他赶出去,那样太明显也太做作了点。

两人脱得都只剩下中衣,正准备脚挨着脚并排躺下,萧易成忽道:“要吹灭蜡烛吗?”

凝霜本就有些择席的毛病,若满室灯火辉煌,更不容易睡着,可是新婚夜就熄灯会否不太好?听说要彻夜点着才能长长久久,若明早仆人瞧见两截完好无损的红烛,怕是该嚼舌根了。

萧易成见她踌躇,也不再多问,而是想了个巧宗,将蜡烛用纱罩罩上,这样光线便减弱许多。

室中昏昏暗暗,凝霜于寂静中却不曾合眼,又怕萧易成对她做什么,又觉得萧易成什么也不做,岂非证明她是个毫无吸引力的女人——对面也怪安静的。

正胡思乱想间,凝霜就感觉被子拱了起来,继而一个奇奇怪怪的物体爬到她胸脯上,令她想起童年阴影女鬼钻被窝的一幕。

她险些惊叫出声,直到一只手温柔的放到她肩膀上,“是我。”

恐惧消失,凝霜却愈发不自在,萧易成炽热的鼻息几乎喷到她脸颊上——这么明显的暗示,傻子才瞧不出来。

她不禁侧过头,避免与他对视,“你不是病得厉害么?”就算不是快死的病,剧烈运动肯定是不相宜的。

僵硬的身体却泄露出她的紧张。

萧易成轻吻着她的耳垂,莞尔道:“可是一见到你,我就觉得自己生龙活虎起来。”

什么虎狼之词,简直没眼看!凝霜捂着脸,正要找几句闲话支吾过去,谁知下一刻,双唇便已被人衔住,末了只化为轻轻唔的一声。

她不由抓紧了身下大红色的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