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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状元刚从兵部领了职务,回府的路上便遇劫难,难保不是朝中政敌早有预谋的行凶。”

钱太后说着,突然调转话锋:“孙状元一死,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名列探花的蒋兆洲……”

后宫不得干政,即便太后亦是如此。

唐琛方才没有阻拦,不过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招数可使。然而,听到这里也觉得没意思,便再度打断道:“现在事情尚未有定数,母后慎言。”

话落,他更是直接端起茶碗来,略抿一口。

钱太后将这个动作看在眼里,心知他是下逐客令了。虽有万般恼火,也不打算与他正面交锋。

有句话说,母不母,则子不子。

钱氏虽是唐琛的养母,不但未曾养育过他哪怕一日,甚至在他身陷夺嫡纷争,最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选择了冷眼旁观。

事到如今,又怎么能要求唐琛不计前嫌,拿她当作生母般地孝顺?

钱太后迟疑片刻,终究是愤愤地转身离开。

待脚步声逐渐行远,蒋琬琰才从里屋走出来,神情有些尴尬。

唐琛见状,薄唇不禁微微上扬,语气中充斥着无边的暧昧:“母后那些话儿,不用往心里去。你若真是个狐媚的,朕膝下早该有一儿半女的了。”

说完,他看蒋琬琰仍旧绷着小脸不放松,又宽慰道:“关于你兄长的事,也无须担心……”

尾音尚未落下,蒋琬琰却忽然探出灵巧的舌尖,在唐琛微凉的唇片上轻轻一刷,阻断了他后续的话。

“蒋家世代忠良,朕还不至于为着这点子虚乌有的事情错怪良臣……”唐琛嘴角勾了勾,清浅的笑弧格外蛊惑人心。

蒋琬琰忍不住再次凑上前去,亲了一口,这回还发出吧唧的声响。惹得唐琛又好笑又无奈,只得问:“晏晏,你究竟要不要让朕好好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