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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见过刘尚的大乔,心中也是思绪纷飞,一时间也理不出一个头绪。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和刘尚见面的经历,唯独这种情况,却是她想也没有想过的,他会不会以为自己不够端庄呢?大乔愣愣的出神,看着前院的方向。

小乔就在一侧,看到大乔发呆,不禁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大乔顺手就捉住那只白嫩嫩的小手,狠狠的打了几下手心,只是,她没有用力,感觉上,仿佛在扰痒痒,小乔的眼睛,习惯性的弯了弯,打趣道:“姐姐,你在想他吗?”

“是啊。”大乔羞红了脸,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很狼狈,人家说,女儿家第一次同夫君见面,必须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表露出来,可是我们刚才却出丑了。”

小乔嘻嘻一笑,抱住大乔,叭的一声,就在大乔的脸上亲了一口,道:“小娘子可是思春了,放心吧,他不娶你,你就委屈一点,嫁给本公子得了。”

大乔大羞,伸手捂住被偷袭的俏脸,另一只手,就要去揪小乔的嫩脸,小乔灵巧躲过,闪身就往屋子外跑,大乔也不追赶,只是叹了口气,拿起桌边的书籍,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些书籍,都是刘尚这次带来的礼物,其中,有几本还是刘尚亲手抄录,她手中拿的,正是其中一本,书名《韩非子》。

第九十章 遭遇绑架

下过了聘礼,也见过了大乔的真容,这门亲事,算是板上钉钉了。尽管,没能同大乔说上话,这让刘尚颇有遗憾,但是,吃过了午饭,他却是不得不告辞了,因为,太守府中,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他的处理。

其中,最重要,也令的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事,就是左伯,这个解决了刘尚财政危机的最大的功臣,今日,却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肉袒着,跪在了太守府之外。

马车之上,刘尚心情恶劣,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阴沉。他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要独占左伯纸的生产,但是,五年之内,由自己独揽纸张的制造,却是他所定下的基调。为此,所有的造纸工序,都经过了严格的控制,里面的工匠,也是筛选的拖家带口,性子纯良之人,这些工匠,平日里就在重兵的保护下,进行左伯纸的生产,为此,还专门划拨了一片土地,供这些人的家属居住。而且,这些人,只有干满五年,才能离开这片土地,迁往别处。没想到,这样严密监控,左伯纸的配方,居然还是被盗了。

而且,左伯纸的材料虽然简单,但是,想要了解完整的工序,除了向左伯索要配方之外,只能混进做工的队伍,伺机偷师,或者绑架做工的匠人,从他们的嘴里的问出纸张的配料。

但是自己筛选的工匠,都是家世清白,三代以内能够查的清楚的人,想要混进去,这个可能性明显不大,而想要避过重重守卫的军卒,绑架里面的工匠,更是不可能,这些人平日的生活都在军卒的监视之中,不能离开禁区一步,有这么可能被人绑走?

“看来,还是左伯这里出了娄子。”刘尚头痛的揉了揉额头,左伯这个人,他还是信任的,毕竟,要不是他刘尚关照,左伯如何能够有着今日的独特地位,以匠人的身份,跻身官场,尊崇优渥,这样的情形,除了刘尚处,别无分号,左伯,明显没有背叛自己的理由,更何况,他还带着自己的儿子前来请罪。只是,既然左伯值得信任,那么,问题必出在他的两个儿子身上。

按照刘尚的脾气,对于这些吃里爬外的混账,又是泄露自己核心机密的内奸,他是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可是,这件事却涉及到了左伯,就不得不令他有所顾忌。万一,真是他其中一个儿子泄露了机密,自己杀还是不杀呢?

杀了他,对不起左伯所做的贡献,不杀呢,如何警惕他人,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件事处理不好,很可能引发一场内部的动乱。

“且看看左伯有什么话说罢!”刘尚摇了摇头,把脑中纷乱的思绪甩开,掀开马车的帘子,问刘七道:“还有多久才能回府?”

左伯纸失窃的事,乃是豫章太守任夔秘密派人送来的消息,刘七也是不甚清楚,不过,这不妨碍他同刘尚一样的焦急。听到刘尚发问,刘七也是脸色阴沉,焦躁的说道:“主公,现在可是下午,街面上到处都是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