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页

太史慈脸色严肃,看甘宁能一弓三箭,知道遇到劲敌,急忙从箭壶里取出三支箭矢,弓如满月,三点寒芒射出,在空中击落射来的箭矢,随后挺枪冲上,杀到甘宁近前。

甘宁也收了弓箭,两人枪戟碰撞,都感觉一股巨力涌来,甘宁抖擞精神,使出一路马战戟法,只见恶风阵阵,招招不离太史慈胸口,太史慈钢枪急骤,仿佛暴雨一般无穷无尽,两人交手十余合,不分胜负。

苏飞看甘宁被人拦住,心中暗暗惊讶,急忙麾兵大进,朝刘尚杀去。刘尚看到来了援军,又见祖郎等人还陷在阵中,也不顾身体受伤,带着数千援军冲了上去,祖郎等人趁机脱困,纷纷聚在刘尚身边,两军混战,太史慈看到刘尚等人脱困,也不恋战,虚晃一枪,朝刘尚赶去,甘宁大怒,大戟奋力一掷,射向太史慈的后心,太史慈反手取下两只短戟,一只丢向空中,打落射来的大戟,一只快如闪电,射向赶来的甘宁,甘宁大惊,只得使了个蹬里藏身,让过短戟,眼看太史慈走远,也不复追,下马捡起短戟,掂量了下分量,足有五六斤重,不禁心中赞叹。

刘尚得太史慈保护,引军且战且退。转过山脚,一彪军马杀出,为首之人正是梅乾,杀散江夏溃兵后,一路寻来此地。梅乾看到刘尚无恙,慌忙引兵上前,保护刘尚往军营赶去。苏飞看无法追击,只得收了兵马,沿途召集逃散士卒,回见陈就去了。

没了追兵,刘尚一路上紧赶慢赶,沿途收拾遗落军械,返回军营之中。这次混战,军卒伤者颇多,两千骑兵,有五百人当场阵亡,其余人等也个个带伤,祖郎伤重,回到军营后就晕厥过去。刘尚大惊,慌忙令人找来军中大夫,紧急救治。自己也是脑袋一沉,昏倒在地。

众将慌了手脚,还是刘基镇定,请出军中神医,那神医四十上下,穿着一件青领圆衫,背着一个大木箱子。面色红润,精神炯炯,先是给刘尚把过脉,又卸了祖郎衣甲,检查了他的伤情,心中有数后,对众人笑道:“诸位将军勿忧,刘太守只是虚脱,休息一晚就好,祖将军受伤虽重,却没伤到筋骨,只需我开几幅药,内服外敷,不出半月就能痊愈。”

众将见刘尚无事,渐渐心安,军中事物暂由太史慈处理,一面在辕门之外挂上免战牌,一面修补防御工事。

流星探马见到,飞速报于陈就。陈就也在三十里立起帅旗,收拢逃散士卒。听到刘尚挂上免战牌,复引兵到十里外下寨。溃散士卒纷纷归队,点检兵马,还有兵一万六千余人,其余四千,或者失散,或者阵亡。苏飞也引着五千精锐并甘宁的八百铃铛军来援,陈就大喜,安排宴席替苏飞接风。

一夜无事,刘尚迷迷糊糊被震天的战鼓声惊醒。随后喊杀之声大作,刘尚大惊,一骨碌从床上爬去,冲出营帐之外,只见一彪马队已经出了营寨,当先一员大将,正是太史慈。

刘七看到刘尚出来,迅速过来护卫,一行人到了营寨高处,就见甘宁威风赫赫,月牙戟上挑着太史慈的短戟大叫道:“太史慈出来一战!”

“太史慈在此,敌将休要逞能,且接我一枪!”太史慈愤怒,手里点钢枪晃动,一条白线往来刺击,就朝甘宁杀去。

甘宁不甘示弱,月牙戟势大力沉,舞动起来啸声阵阵。两人错马,枪戟齐举,转眼间斗了五十余合,两边军士看的呆了,纷纷鼓噪呐喊,为各自将军加油。

两人戟来枪往,复斗了六十余合,还是不分胜负。太史慈战马力怯,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甘宁的战马也腿脚发软,跪下不动。两人杀的兴起,舍了战马,就开始步战。太史慈这时舍了长枪,一手一只短戟,开始同甘宁贴身肉搏,甘宁也弃了月牙戟,拔出一把镶金嵌玉的虎头刀,同太史慈杀到一处。

两军战鼓隆隆作响,擂鼓的力士连续换了三波,阵中的两人还是不分胜负。甘宁看久攻不下,心中思量一计,急忙抽身后退,就朝军阵奔去,太史慈看甘宁突然抽身,料到必有后招,也暗暗堤防。

两人一追一逃,看看距离十来步远,甘宁从怀里掏出一柄小铁锤,反手一抖,打向太史慈面门,太史慈早就留心,偏头躲过铁锤,一个健步赶上,对着甘宁就是一戟,甘宁看计策失败,也反身接战,又斗有七十余合,两人气力不济,同时跳出战团,甘宁大叫道:“太史慈,有种的就等着,一刻钟后再战,谁跑的不是好汉!”

太史慈也怒喝道:“要战就战,何必再等,且再接我一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