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半睡半醒地,一听“谢春楼”的名号,一下便睁开了眼睛,留神听得仔仔细细。
只听另一个侍女讶然道:“一幅画要万金?!”
“那画可不是一般人画的,那是大画师顾芳奇所绘,传闻他一年只作一幅画,每一副都能拍出千金之多,要么被收藏在天子后宫,要么便被各路诸侯贵族花重金购买,你说厉不厉害。”
“那他画得是什么?”
“他画得是…”
还不等那侍女说完,她们便瞧见楚禾有些激动地从房中走了出来,两个人吓得立时便跪到地上:
“奴婢该死,搅扰了王后娘娘歇午觉…”
楚禾的脸上却毫无半分恼怒,反而露出一丝笑意:
“快起来,去备马车,我要去谢春楼。”
两个侍女愣怔在原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娘娘,谢春楼…谢春楼可去不得啊…那地方…”
楚禾一摆手笑道:
“去品鉴顾芳奇大师的画作,这是何等雅致的美事,就算旁人知道了也不丢人。你们听我的,下去备车便是了。”
两个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忤逆楚禾的意思,连忙闭上了嘴,下去备车了。
楚禾所料不错,这位顾芳奇是大尧备受文人才子们尊崇的大画师,且向来行踪不定,无拘无束。
若是她以看画这样雅致的名义前往谢春楼,就算是赫绍煊身边那些言官们知道了恐怕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说顾芳奇大师的画作是低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