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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又输了!”

辰天舒了一口气,提尔皮兹的最后一步棋可谓是“蓄谋已久”,他毫无回转的余地。

提尔皮兹没有说话,而是抬眼看看对面的座钟,此时已经四点一刻了。

盯着棋盘看了好一会儿,辰天紧锁的横眉忽然舒展开来,回顾整个棋局,提尔皮兹的每一着都在细心而不动声色的为“最后绝杀”做着铺垫。

辰天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位老将,再想想自己来到柏林后所发生的一切,心中颇多感慨。

政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玩转的,更何况是辰天这种初涉政坛的人。提尔皮兹就不一样了,他在军界摸爬滚打了多年,又享有帝国海军之父的美誉,对于政界和军界的认识和了解远非一般人所能达到,更何况他一直以来所辅佐的,是以怪脾气著称的威廉二世。

对于提尔皮兹,辰天又多了几分崇敬。

“是和平解决,还是血流成河,答案很快就会知晓了!”

窗外还是一片寂静,提尔皮兹却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辰天整了整自己的衣领,鲜血他见得多了,武力夺取政权还是第一次参加,心里难免有点异样的感觉。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切都会在天明之后见分晓。”

相比海军部的平静,陆军部的参谋们此时却忙成一团,就连他们的老大法尔肯海因上将,脸上的表情也是非常不自然的。

“首相阁下,您不用担心!强大的禁卫军是绝对忠于国家的,现在柏林还很安全!另外,我已经从柏林之外的地方尽量抽调陆军部队了。可以确定的是,驻扎在法兰克福的部队已经抵达柏林东郊,驻扎于勃兰登堡附近的1个骑兵团正在路上,他们数量虽不多,但骑兵的威慑力是步兵所无法比拟大的!至于更远一些的莱比锡和汉诺威,驻扎在那里的部队拥有一些装甲车辆,只是他们需要到中午时分才能赶到柏林了。只要等这些部队到齐了,议会就可以安心的对内阁的皇位继承议案进行投票了!是的……放心……嗯……再见!”

挂落电话,法尔肯海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事态一旦涉及到兵变,政治家们就会慌了手脚,就连老辣的首相在电话里也显得相当的忧虑,所以他尽量将目前的局势轻描淡写,以安抚这位焦躁不安的老头。

实际上,法尔肯海因和陆军部很清楚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对柏林南郊齐腾兵营里36个团近6万人的控制,这对于人数仅10余万且平均分布在整个柏林地区的禁卫军来说的确是一件令人担忧的事情。至于柏林东普鲁士沿线出现的异常情况,法尔肯海因的参谋们还没有找到非常准确的原因,不过只要翻开德国的地图,这一切就不难理解了。

离开电话机,法尔肯海因背手踱到窗前,得到兵变部队正在向市区逼近的消息之后,他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个时候在柏林,他手里除了陆军部的卫队和符腾堡公爵的部队之外几乎没有一兵一卒可以调动。仅有不足千人的卫队自然不是兵变分子的对手,而符腾堡公爵现在恐怕自身都难保了。现在法尔肯海因能够寄希望的,就是双方都控制不了的禁卫军能够多拖延一些时间。

长长的柏林威廉大街一直从市区边缘延伸到亚历山大广场附近,这个广场西面不远处就是帝国与胜利的象征——勃兰登堡门(建于1753年,并于1788年重建),勃兰登堡门北面便是帝国国会大厦(建于1894年,威廉二世就是在这里宣读宣战诏书的),往东沿着法兰克福大街就能到达帝国的中心、皇权的所在地——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