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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仔细观察了前面的情况之后,尼克劳斯叫来自己的通讯兵,“向指挥部发报,我们在博内茅斯海滩北面发现了英军预备队的驻地,距离……”

“根据我们离开伍德镇的时间和行进速度,这里距离伍德镇约5英里,距离博内茅斯海滩则是8英里,一个舰炮够不到的地方!”谢顶上尉在一旁提示到,他平时的身份是一名牙医,因此并没有太多人在意他的头发。

“嗯,博内茅斯海滩以北8英里的地方!这里的英军至少有2个师,考虑到我军发动登陆进攻之后他们将会直接驰援海滩,我决定向他们发动突袭!”尼克劳斯说罢看了谢顶上尉一眼,他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到这个时候就算战死也没有什么好可惜了。

此时在瑟堡的30个机场上,涂着蓝灰色涂装和铁十字的德国军用飞机以及涂着绿色涂装的托马斯邮局民用飞机一架接着一架呼啸而过,地面的地勤人员已经不再像第一架飞机返航时那样雀跃欢呼,当飞机逐渐降低高度并最终与地面接触之后,他们必须引导这些空降的功臣们滑向各自的停机地点,到处都是照明灯和引航灯,瑟堡郊区一片喧闹,黑夜的沉静在这个毫无踪影。

凌晨5点23分,最后一架运输机缓缓降落在瑟堡25号机场上,这时执行空降及掩护任务的43个中队860架各式飞机除了有3架在返航途中因为机械故障而在英吉利海峡迫降、1架在降落时由于光线等原因坠毁、2架滑出跑道而受到损伤之外,其余854架全部安然着陆,这甚至要比平时训练和演习时的损失率还低,精神高度集中的飞行员和兢兢业业的地勤人员当居首功。

最终迫降于海面的飞行员不久之后全部被德国驱逐舰和巡逻艇救起,降落时受损飞机上的飞行员也得到及时救治,整个空降行动中只有1名飞行员由于飞机坠毁而丧命,执行空降任务的全部飞机和飞行员没有一人是因为对方炮火而损失。在世界上第一次大规模空降作战行动中,进攻方的德国空军可以得到满分,可怜的英国人则因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而吃了鸭蛋,乔治五世和他的将军们此时还将自己的眼睛死死盯住一个错误的海滩。

当最后一架运输机的螺旋桨停止转动之后,整个瑟堡附近的30个机场全都安静下来,不过这并不意味这空军部队在登陆进攻中的作战行动到此为止。飞行员们抓紧时间休息和进餐,而地勤人员则忙着对飞机进行检修和补充燃料,由于天亮之后登陆部队将发起进攻,这里所有的战斗轰炸机和轰炸机都将装载炸弹对英军进行轰炸,运输机将与稍后返航的飞艇一道执行后面的空降任务,登陆区域附近的空中巡逻和战斗任务则主要交给航空母舰的舰载飞机。

1914年12月27日凌晨6时,万众瞩目的时刻终于到来。登陆舰船顺着正在涨潮的海水开始向博内茅斯海滩进发,已经将炮火延伸到最远射程的舍尔炮击舰队重新将炮口对士兵们即将抢滩登陆的那片海滩。

当黑色的夜幕缓缓被时间掀去之后,英国人将会发现自己度过了一个极其愚蠢的夜晚。在付出了不到百名士兵的代价之后,加里斯中校和他的第1空降团已经完全占据了福丁河大桥,在大桥附近的临时军火库里,整整齐齐的堆着足够将这座铁路大桥炸上天的炸药。

第四章 最长的一天(4)

当成百上千艘登陆舰船从战列舰队旁边驶过时,站在指挥室里的辰天、舍尔和其他陆海军将领全都陷入无语状态,即便是性格最为沉稳的人,在这种波澜壮阔的真实历史画卷面前也会变得心情澎湃。

这时的英吉利海峡已经度过了极其漫长的一夜,朦胧的晨曦使得这个世界变得灰蒙蒙的一片,海面上的能见度较一个小时前增加了许多,德国将领和士兵们面前的英国海岸线也逐渐清晰起来。

海滩上空的德国飞艇渐渐从黑暗中露出它们灰色的外套,飞艇下部那些巨大的白色铁十字让博内茅斯海滩上幸存的英军士兵为之颤抖。

看到这个标志,辰天便想起了德意志人民勇往无前的战斗精神和坚毅顽强的民族性格,在它背后的庞大帝国正处于自己的黄金时期。其中以提尔皮兹、法尔肯海因、海德里希、舍尔、希配尔、兴登堡等人为代表的,是年龄在五十岁以上、经验丰富且老谋深算的传统陆海军高级将领,这些人也是德意志帝国军事力量的灵魂人物;而年龄在三十和五十之间的鲁登道夫、泽克特、霍夫曼、奥利、奥尔格、马修这些精力充沛、具备高素质和阅历、已经较为全面的接受新战术新武器的中高级将领,则是帝国陆海军中坚力量;至于邓尼茨、古德里安、曼斯坦因、隆美尔这些还不满三十岁的中级军官,则是最具潜力和前途的新生力量。加上极具战术天赋、战略和政治能力正处于强烈上升期的辰天,以及众多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陆海军官兵,这个结构合理、上下一心的组合使得德国军事力量在数百年来前所未有的强大。在这部庞大战争机器的底部,是发达的工农矿业、精神饱满的国民、高效的政府机构和敬业的大臣官员、大量的殖民地,以及实力不俗、地理位置极佳、能够提供大量有形和无形资源的盟友,这样一个帝国基本上只能用梦幻来形容。

“如此伟大的帝国,如果在我们手里不能登上世界之颠,我想人神都会共愤的!”

辰天意气风发的说着,不过这样的帝国在他心里还有唯一的一个缺憾,那就是它现在真正的主宰者是56岁的威廉二世,这个人虽然正处于作为一国之君的最佳年龄,但是从他出生那天起,意外残疾的左手就在很大程度上注定了他怪异的性格,反复无常的他得到的只是大臣和将领们对国家的效忠而不是对对他个人领导能力的认可,自负和傲慢的态度使得德国总是四面树敌。如果没有辰天,这支德国历史上最为强大的海军将无奈的躲在港湾里生锈;如果没有辰天,战斗力一流的德国陆军将奔波于东西两线最后陷入堑壕战的泥潭;如果没有辰天,挂在德国人民脸上的,将不是胜利的笑容,而是面对失败与背叛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