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在心田,然而一想到舟舟回来了,她们的星棠没了,星灼更离开此间?天地,岳父岳母也撒手人寰,昼景悲从中来,若可以,她宁愿一个人承受这一切的苦涩。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阿景。”

怎么也哄不好?人,元十四轻咬她耳垂:“狐狸也这么爱哭吗?我给你做糯米鸡可好??要不然桂花鱼?”她摇晃她衣袖:“好?阿景师父,你不能仗着我不再是小孩子,就拿眼泪逼我就范罢?”

她说得一派认真,将活了一把岁数的昼景调侃地无招架之力。

昼景揽了她腰,压着她腰身在窗前狠狠亲了几口,亲得既响亮,又热情:“你是不知喜极而泣么?狐狸怎么就不能哭了?你走的的第?一世我在大冬天哭成了傻子,你走的第?二世,我的眼泪全?都留在深海……”

听她说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事,元十四(同样也是宁怜舟),心疼地喘不过气,小脸苍白,眸光脆弱隐隐要崩溃落下泪来。

她忍着哭腔,笑:“那我任你罚可好??”

话出口,两?人不约而同想起这一世的初次欢好?,纷纷红了耳根。

“你自己说的,不能反悔。”昼景实打实的色狐狸,到嘴的肉哪会错过?

“好?好?好?,你反悔。”十四双臂环着她脖颈,四目交接,她倏尔一笑,甜甜喊道:“阿景师父?”

活脱脱的少女?十四才有的乖巧口吻。

昼景被她逗笑,笑得腰身都软了。

将她哄开心了,十四提起的心放回肚子,趁着昼景往后厨忙碌的时间?,她喊来花红柳绿,自己却坐在窗前怔怔看着窗外春光。

花红柳绿安静站在那,她们很早以前就学会了怎样和眼前人相处,一眼就看得出来,主子在心忧。

元十四撑着下巴幽幽叹了一口气,她或许比昼景都要了解她自己,她的每一道眼神里?饱含的情绪,是悲是喜,是真开心,还是逢场作戏,她都再熟悉不过。

阿景那哭,不止是喜极而泣的哭,更是无法抑制的悲从中来,在过往时光里?受过伤,伤疤被揭开,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