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痴痴望着?她的背影,怎么看都看不够。以她这个年纪,放在岳国正是嫁人的好时?候。她到底何时?才能像梦里一样嫁给师父呢?

师父看起来对她不是没感觉,她心跳鼓噪的,不比自己差多少。

她眼眸低垂,竟起了不忍逗弄的善心。

昼景端着?茶杯回过头来,见她早已乖乖地穿好小衣,不再是一览无?遗的玉色软雪,她心弦松弛,笑意愈深,总而言之多了那么几分自在:“来,十四,润润喉。”

灵茶是师父亲手培育栽种,香气?四溢,灵气?充沛。喝过小半杯,见她薄唇微干,十四猜测这几天?师父劳心费神,起了浓浓的愧疚怜惜,温声?细语,十二分的乖巧:“师父,您也喝。”

昼景饮却剩下的小半杯,顾及她大病初愈,便和往年一般,自觉拿了裙衫亲手伺候着?她穿好:“抬手。”

十四在这时?格外柔顺听?话,眼神离不开师父,心里的小鹿撒开蹄子乱跑,被师父触碰到的肌肤都在发烫。

“师父。”

“怎么?”昼景专心忙碌着?为她佩戴腰间香囊,下颌被人抬起。

少女?明眸皓齿,笑颜动人,声?音软绵:“谢谢师父。”

一瞬,昼景心底生了欲,竟不敢看她。

若可以,她真恨不得……

恨不得怎样呢?

她摇摇头,随便找了个说辞,起身离开。

“师父要去哪里?”

“书房。”

话音刚落,人已看不见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