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好的,她贸贸然吻了师父,应当将此厚着脸皮归咎在少?不更?事的胡闹,可这?一刻她不想开口,事实上她的气息紊乱还没恢复平稳, 整个人软得不像话?,说什么似乎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勾引。

她干脆不开口。

她不说话?,昼景便沉默着为她擦去眼尾泪渍,沉默地?将人重新拥入怀。

师父的怀抱,从世上最安全的避风港。

十四想不清楚师父的态度,既没斥责她越线,又没和她解释那样撩人的热情,含含糊糊又一如既往的体贴态度,弄得她心痒,活像是?肚子里揣了几只兔子,七上八下地?乱跳。

成人的领域,很?多话?不需要说出口。年少?的十四尚且无法领悟这?份沉默意味着什么,便在无声静默里眼皮发沉睡了过去。

“十四?”

她这?些年睡眠是?出奇的好,昼景喊了一声得不到回应便不再开口,抱着人回房,难得的没化作狐形,而是?相拥睡去。

那晚始终没有定论的一个长吻在少?女?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记,之?后和师父的相处,还和素日无二,她盼望在那一个极尽亲昵缠绵的吻后两人的关系能够不一样的进展。

但是?没有,师父还是?师父,徒儿还是?徒儿。

她宠她是?真,但她的心思如海深。

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就在那,谁也不肯捅破。于昼景而言,是?不到时候。于十四而言,是?情起生怯。

坐在桂花树下,她掰着手指数算,翘首盼望十五岁及笄的日子。很?多个抱着师父的夜晚她都在想,她是?不满足的。

师父安安心心的在身边放了一头虎视眈眈的老虎,被她吃,或吃她,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有什么,天资聪颖,别管学什么都快,以前?是?要师父唱歌给她听,要师父为她做菜吃,而师父待她从来都不会拒绝。

而今她想要师父,或者?被师父要,要融入骨子的亲密,要谁也不能阻挡的真真切切的道侣关系。

她过分贪心,死不悔改。在昼景有意无意的放任纵容下,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