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婚事本就不能成的。”昼景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妇人,淡定地从广袖掏出一卷明黄圣旨:“墨家子私德有亏,状元之位,就此废了罢。”

她连圣旨都请了出来,墨老爷子脸色大变,侧身一巴掌扇在墨闻钟右脸:“不孝子!”

墨闻钟先被火浪灼伤心脉,后被昼景一言碾碎腿骨,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过去。

婚约当场解除,谢过前来阻婚的好心人,昼景牵了心爱姑娘的手:“我送你回流烟馆?”

琴姬这几日是离不开她了,闻言唇角翘起,眼里亮晶晶的:“嗯。”

两人并肩离开,大儒许盛感叹抚须,得罪了昼家,墨家子弟百年之内再想入朝为官,难矣。今次出手相助,家主承了他们的人情,他笑容满面,挥手赶走前来援助的门生,和几位好友上酒楼痛饮三杯。

妇人厚着脸皮挡在他面前:“那是何人?”

许盛一把年纪胡子被她扯断两根,妇人不过四十,按理说女儿生得那般绝色,当娘的再怎么都不会太差,他眼睛转了转:“是连陛下都敬重有加的人。”语毕,大笑着离去。

“娘,妹妹又回流烟馆去了,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妇人喜不自胜,一巴掌拍在儿子手背:“你撞大运了!”

“运从何来?”

“自是从你妹妹那来。有个连墨家都惧怕的妹夫,我的悦儿终于要出息了。”

琴悦被他娘一顿吹嘘,身子跟着飘飘然,早忘了这妹妹不是亲妹,是娘偷来的孩子,更忘了他对少女曾起的觊觎贪婪,他找回往日的冷静,整敛衣袍:“娘,咱们也回去罢。”

人群散开,宋初手指在元十七眼前虚晃:“回神了!人都走了!”

元十七挺胸抬头,小脸笑得甚是灿烂:“不行,我要写信给哥哥姐姐们瞧瞧,以前总听家里长辈说昼家那位如何如何,今日见了,比传说还教人惊艳,我得馋馋他们。”

“哎呀,好主意!一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