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姬,你这是强人所难……”莲殊心神慌乱,嘴唇哆哆嗦嗦好言劝道:“哪怕我想娶你,也不该、不该这么大张旗鼓地娶,喊得人尽皆知,婚宴都办不成,我想娶也难了!”

“哦?”琴姬仿若听了个笑话:“你的意思是要我偷偷摸摸嫁你,那洞房花烛,我是不是还要偷偷摸摸蒙了你的脸要你?”

她嘲讽意味之重,即便听出来了,莲殊也听得面红耳赤:“琴姬,我,我……”

“你喊。把人全喊来,我褪了常服换喜服,不要嫁妆不办酒宴,今日就和你成其好事。”

“什么?!”莲殊呼吸发紧,脑子一热,那声“我——”破口而出。

琴姬似笑非笑看她。

“我——”

莲殊一把好嗓子这会紧张地好似失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挽画领着侍婢不知赏花而来还是闻声而来,见到有旁人,莲殊身子发抖,脸色煞白,摇摇晃晃快要站不稳。

“阿殊,你这是做什么呢?”挽画以帕子掩唇,笑她:“怎么看起来这般狼狈。”

大热天,莲殊冷汗打湿内衫,脑子乱糟糟的,一边想着琴姬之美,想着怎样侵占她、霸占她,一边又是权势富贵化作的利剑,剑尖直直抵着她心尖。

她了解那群世家子,玩闹起来没脾气,狠起来兵不血刃杀人于无形。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无助地望着冷峭凛然的少女,嘴唇微张,被权势惧怕扼住咽喉。

“阿、殊?”挽画喃喃喊她:“你……是身子不舒服么?”

不是的。莲殊眼眶被逼出泪,神情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