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权说了不允许求情,他就不求情。

但这不是把话题带出来了吗?

他虽然不是智计过人,也没有很沉得住气,但也不傻不是?

生死存亡的大事还蠢,他也不能当家主了。

皇甫权又瞧了他一眼,沉默片刻,才问:“你今日来,是为了告知朕,敦愚王来找过你;还是,为了给长公主求情?”

他不说“姑母”,因为这时候,按身份来说事才是最合适的!

三皇子与四皇子皇子妃之间是妯娌矛盾,是家事;可若涉及到了立储,就是国事!

俞泛叹了一口气,道:“圣上,您也是知晓的。臣不成气候,母亲她……那样的性子,可能略为嚣张跋扈了一些,可她历来也不太会那些后宅阴私。”

通常来说,越是会使用阴私手段之人,越是能忍、能沉得住气,绝不会像皇甫娇那样嘴上没个把门的,还盛气凌人。

极个别不论。

对俞泛的话,皇甫权也能接受。

但他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加上他本性多疑,自不会完全放心。

俞泛不敢求情,默默地等着圣决。

这么多年来弱弱地找皇甫权求助,他已经很习惯了,非常明白“苟着”的真谛!

果然,许久后,皇甫权吭声了,道:“长公主的事,迟早是要有个定论的。你很懂事,朕也不要俞家。”

“不要俞家”这话,算是给俞泛吃了个定心丸!

他当即站起来,撩开衣摆跪地磕头:“臣,谢主隆恩!”

但皇甫权还有别的说辞:“但,长公主近来过分嚣张,意图插手政事,万分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