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下手太狠了,完全不给他留活路啊!”

“那些药可不仅仅是激他狂化,甚至霸道地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

“如果没有九九摄魂针阵,他都撑不到今日!”

“但我依然不肯帮他,他便……”

他抬起头来面对柳拭眉,道:“他便放弃喝药,不如直接死了,也落个干净。”

“我不信你没有办法拿捏住他。”柳拭眉又道。

祁阳苦笑,道:“他已经强弩之末了,我是有办法控制住他。”

“但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呢,一辈子闲云野鹤,对医道的痴迷胜过于任何事物,为此我甚至无儿无女!”

“有时候,我也很佩服那种不怕死的人!”

“既然他有心,想要利用最后的一段生命做一次英雄,为何我不成全他?”

他的说法,柳拭眉可以理解。

但她还是紧蹙眉头。

能理解是一回事,但问题变得这么糟糕,又是另一回事!

皇甫令尧有些不解:“他想做英雄,做什么英雄?”

祁阳答道:“他说是,要好好地站起来,安顿好妻儿、妹妹、弟弟。之后,该如何把真正通敌叛国的人绳之以法,就是他的事了!”

“所以,他跟我把苗玲珑要了过去。”皇甫令尧也拧眉,朝柳拭眉说道:“媳妇儿,那苗玲珑总是他的侧妃,我想着这个,就答应了。但他要求把苗玲珑送宗人府处置!”

“他想怎么对付苗杰?从苗玲珑嘴里撬出来口供?”柳拭眉问。

皇甫令尧耸了耸肩,道:“大概吧,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