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拭眉笑了笑。

这时候,就轮到皇甫令尧来开口了:“承皇祖母吉言!您还真说对了,遇上我媳妇儿,那简直是捡了个大宝贝!”

严以白一见他这嘚瑟劲,就有点厌烦。

尤其是,心里装着一些事,皇甫令尧不在她这里晃悠也还好,他非要凑过来,那些事就一直在眼前飘了!

她耐着性子又问:“听说,你们去给三皇子看过了?”

足不出户,宫中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也是瞒不过她的!

“那可不是么?”皇甫令尧答道:“老三这咳血症严重啊,吐了好多血,太医治了这么多年毫无长进。三弟嫂生怕他过不去这个除夕,听说我媳妇儿在宫中,忙不迭过来请!”

什么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总有喜剧效果。

柳拭眉垂眸,静静地看着自家狗子演戏!

严以白又问:“这么说,他的情况稳下来了?”

“暂时而已!”皇甫令尧唇角向下一抿,苦着一张脸,道:“皇祖母在这宫里住了四五十年之久,想必也很清楚,这人啊,得病容易。想要治愈,却很难!”

严以白:“……”

她能听不出来这小子的嘲讽么?

是在嘲讽皇甫霖、也是在嘲讽她,同时,也在嘲讽他自己!

病得容易,有两种情况:一是容易被人害;二是遇见危机最好的办法是装病。

皇甫霖的病其实根本就不是病,而是毒!

严以白被巫蛊镇魇之后,就常病不起,是真病还是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