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邦心惊胆战地看着他此时的脸色,立刻拎起身旁的呼叫器叫医生进来。
训练有素的医护从侧门鱼贯而入。
从周驭身边经过时,没有一个人侧头看他。
周显兴狠狠甩开旁边的赵邦,愤而举起的龙头拐杖不断指点着周驭的背影:“你敢这样对我说话……咳咳、咳咳!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这些都是我给你的!金钱地位权利,还有你的公司!你呢!你都做了什么!你除了跟我对着干,除了气我……咳咳!你还做了什么来回报我!你这个不孝子!你马上跪下给我认错!跪下!我让你跪下!”
周显兴的怒吼落下,周驭耳边响起的却是刚才温笙的声音。
周驭,你痛吗?
痛吗。
可能痛过。
但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那一行纹身,是他自己用小刀一点一点剜掉的。
那是耻辱,是对他和赋予他生命的人此生最大的屈辱。
拜他身后这个恶心的老头所赐。
璀璨的水晶吊灯将光线装扮成了无比奢华昂贵的斑驳,从头顶投下。
周驭眉目间的阴沉堆积到了令人心惊的地步。
医护动作迅速的将氧气接上,测量生命体征的仪器一直在周显兴耳边发出刺耳的鸣叫。
这处装满了冰冷与华丽的偌大空间里,最终只有一个人的声音能在这里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