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驭撑起头来, 眼中笑意更多了两分邪肆, “那你怎么知道我受伤?”
床上的人闻声一顿,没多久便缩紧了小薄被,瓮声瓮气地说:“我睡了。”
周驭不自觉地扬起唇角,“你肯定偷看了。”
“……晚安。”
温笙不再理他了。
后来无论周驭怎么逗她, 她都不再发声。
没人配合,周驭一个人自言自语也没意思,不一会儿,他也没声音了。
窗外雨势转小,点点雨滴停留在玻璃上,月色将它们映照的十分透亮。
温笙等了许久,确定他的呼吸已经绵长沉稳,她悄悄地翻身下床。
周驭从派出所出来之后一定去了什么地方,并且和人有过争执。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右手的指节上破皮严重,甚至到现在都还有血丝在渗出。
温笙没有开灯,只将他的手捧着,对着窗外月光,她一边皱眉,一边小心地给他涂抹着伤药。
她动作很轻,创可贴包上去的时候,她转了下眸子。
她怕周驭醒了。
但他双眼紧闭。
纤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投下的阴影被窗外的月色笼罩,阴阴的,可很柔。
温笙望着他,不知怎么就有些走神。